三藐

【朱一龙×你】浮生若梦

  (设定:你:朱一龙粉丝加学妹)


  一、

  从早八点到下午四点半,你这天上了满满一天的专业课。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一响,大家闹哄哄的涌出教室,约开黑,约篮球。你来不及喘息,把厚重的书装进书包,冲出校门,去校外十几公里远的培训中心上课。


  地铁站旁,你手上拿着饭团、伞和水杯,手忙脚乱掏出公交卡,包里的杂物哗啦啦掉了一地。你心态崩了一秒,骂了一声,捡起东西冲上地铁。


  培训中心也是三小时的大课,直到晚上九点半才下了课。暮色四合,你背着沉重的书包,一身的疲惫,独自一人返回学校。


  你跳上地铁,这个点人还是很多,都是疲惫的样子。


  过了夏天,早晚天气凉了许多。地铁移动起来,风在甬道内呜呜作响,你打了个寒噤。窗外一片黑暗,偶然经过长龙似的霓虹灯也一瞬即逝,长长的列车又钻入无边的地底。星星灯火,明明灭灭,只有列车里的灯亮得煞白。


  咖啡已经没有用了,你昏昏欲睡,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坐下,把书包放在胸前,撑着手臂睡着了。


  不知过了多久。


  “同学,同学,你东西掉了。”有人点点你的肩膀。


  “嗯...?”你睡得不深,眯着眼转醒,看见是别在你书包上的印着居一龙照片的徽章掉在了地上。


  你连声道谢,把徽章捡起来捧在手心,拇指在照片上揉着,吹了又吹擦了又擦,仔细在书包上别好,模样十分认真专注。


  列车里响起语音报站的女声。“本次列车终点站,XXX,请为需要帮助的乘客让个座。下一站,大学城。”


  “啊,真的谢谢你了,否则我都要坐过站了...”你满意的拍拍徽章,这才抬起头来。


  对面那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衣,虚靠在椅背上笑得眼角弯弯的,好整以暇地看着你。


  “你...”你确定是他,却怎么也说不出话了,腿直发软坐也坐不稳,拼命咽着口水,好像心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先你一步冲向他。


  “大学城到了,请从左边车门下车,开门请当心,注意脚下安全...”列车进站,速度慢了下来,广播还在兀自说着什么,。


  “到站了,快走吧。”透过重重叠叠的人,你看见他还是淡然的坐着,笑着对你开口。


  你直勾勾地看着他,忽然哭了出来,颤颤巍巍站起来要走他走去。逆着人流,好几个人撞了你的肩,你站不稳,被着急下车的人群挤着出了门。


  “朱...”你喉咙干得很,站在站台上回过神,要往地铁里冲。


  提示音响了三声,急促又刺耳,门利落的关上了,他的影子落在另一边的玻璃窗上,一下被拉扯开来,随着呼呼的风声投入无边的黑夜。


  


  二、

  “戏剧表演艺术是演员在剧作家所创造出来的文学形象的基础上,再创造出舞台人物形象的艺术...”


  今年选课信了学长学姐的邪,选的这门老师,来上课只带了自己从前老黄历一般的讲义一通乱读,声音还小得很。你撑着脑袋转着笔,老师在台上嗡嗡嗡的念着讲义,你看着没写几个字的笔记本发愁,这记也不是,不记也不是。


  这绩点,怕是要凉。


  “同学,借支笔可以吗?”后面有人点点你的肩。


  这声音听着好耳熟,很舒服,比上面的老头可要好太多。


  “喏。”你没有回头,随意往后递了一支笔。


  难熬的一个半小时,老师嗡嗡嗡的声音俨然是最好的催眠曲,你几次驱赶周公未果,脑袋一点一点的,终于咣的一声,头敲在了桌面上,枕着厚厚的书睡了过去。


  下课铃响,你迅速收好书包准备撤离,又被叫住,


  “同学谢谢你的笔。那个,这本笔记给你。”


  你回头,惊得说不出话。那天白衬衫的他穿了灰色的T恤,站在后排的台阶上,眼睛放着光。他整个人很放松的样子,青春肆意又乖巧软萌,像个走到哪里都有数不清的学妹尖叫的高年级学长。


  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,一只手把笔记本递到你面前,上面夹着他握过的笔。你连忙双手接过,本子很简洁,你忍不住翻开浏览,字刚劲有力,条理清晰脉络清楚,而且竟然和老头读的一模一样。


  “谢谢你...朱老师,不是,朱学长,能不能要个联系方式...”你站在他的下一排台阶,忽然怂的不行,声音越来越小,人往后退着,差点踩空。


  他大步迈下来扶了扶你的手臂,在本子封面刷刷写了一串数字,又把本子递给你。


  “你怎么还在这呢,走啦走啦,三对三就等你呢。”有个身高大概一米九、长得很漂亮的大男孩,抱着篮球风风火火的从后门走进来,搂着他的脖子一把把他勾走了。


  


  三、

  此后很久,他都没有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。你知道他工作忙,四处辗转拍戏日夜颠倒,硬是说服着自己把短暂的相遇变成回忆。不管自己在他生命里是否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路人,这些回忆就可以像熬得缠绵的红豆,敷化你所有的伤口。


  至于联系方式,你自然不会再考虑。与其打电话骚扰他,不如你自己消化那些不开心的,然后抹把泪给他打榜投票。


  在你快毕业的这一年,他被莫名的黑上了,你看不懂的词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,废了好大力气也搞不懂这些破事的起因经过,看得莫名其妙,更心疼不已。不愿意理解他们的脑回路,更不舍得你捧在心尖上的人被这样肆意的伤害。


  他瘦了,你看到一个视频。深夜回酒店,他走的摇摇晃晃,单薄得撑不起衣服,带着口罩,眼里没了神色。



  心疼,想骂人,心更疼。这天你和同为小笼包的室友走在街上百无聊赖,转角走进一家火锅店,点了好多毛肚鹅肠麻辣牛肉。水汽蒸腾,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,你和室友捶着桌骂许你的某角色。


  忽然来了个电话,室友匆匆走了。她满脸不好意思,你催她快走,开玩笑说这么多的菜一个人吃才爽呢。


 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和卡座里大家成双入对,你有点酸酸的,自怜自艾起来,一股气没地方使,索性将桌上的食材一股脑的倒进锅里任他翻滚,离开卡座进了卫生间。


  出来后你甩甩手,水珠飞溅,做好了餐具被收掉的准备。可抬眼却看到了你桌上多了几个盘子,分类盛好了菜,还冒着丝丝热气。锅里的东西被捞了上来,调了小火,温柔的翻滚着。


  你疑惑不已,这家店服务这么周全的吗。你低头又看见桌上还有一张纸条,


  “小丫头,你简直暴殄天物,火锅是这么煮的吗?等忙过了这一阵,我给你张罗火锅。

  放心,我很好,也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。”


  这字和你翻烂了的笔记本上的一模一样。你端过其中一小盘菜动了筷子,想象着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,痴痴的笑,笑啊笑,眼泪又大滴大滴的滚下来。


  承蒙你出现,又足够支撑我好多年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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